说不出来的话。
走到桌边，将绿璃送来的香炉放在桌上，三足圆形熏香炉，一足在前，两足在后，三足可鼎立，上雕花纹，做工精巧，香炉里香气袅袅，团团熏香在上方轻轻飘散，形如细龙，竖直而上，隔着它们望去，一切都显得有几分迷离。
风清轩端起茶盏，深吸一口气，仿佛置身于仙界一般，这缕缕清香沁人心脾。
屋内充满了清新的味道，柳无痕无心寻味，走上前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雪言抬眸看着他，转头又看向窗外，视线穿过镂空处望了出去。
夜色漆黑，却也黑不过她心中的忧愁，那些看不见的愁绪在心中游走着，吞噬着她的整颗心，挣扎无用，终究长叹一声，无言以对。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他再问一次。
风清轩看着她一脸的难言，也说了句话，“叶姑娘似有难言之隐，不妨说出来，也许我二人能帮你解除心中苦闷。”
你俩真能帮我就好了。
雪言心里暗暗叹了好几下，她是一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，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，也没有人能够体会她心中的感受。
雪言心思一转，突然问道：“你俩觉得那个菱王妃奇怪吗？”
风清轩望向那袅袅炊烟，眼神变得迷离起来，“未曾和她接触，单凭今日远远一见，我没看出她有奇怪之处。”
柳无痕闻言也道：“我也没看出来。”
只有雪言一个人看出来了。
柳无痕楞眼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恰好和你们相反，”她沉沉的说。
“你发现了什么？”柳无痕问。
雪言沉思了一会儿，眉梢淡淡一挑，这位菱王妃比她预计得更加有问题，她声音低沉，缓缓说道：“她，跟我一个死去的朋友很像，”她只能打个马虎，以此做掩护，继而又说：“我怀疑她就是我那个死去的朋友。”
她想着，既然她能从二十一世纪过来，张嫚也一样，没准她过来的时间比自己更早。
“姑娘的意思是你这位朋友有可能死而复生了，”柳无痕面色疑惑，若是昔日好友死而复生，今日却怎么一副脸色浓重的样子。
雪言眉头轻蹙，墙角的烛火辉映在她脸上，显得她更加忧伤，时间静静流逝，美艳的她将终于低下头去：“我和她有些过节，倘若真是她的话，凭她的性格，一定会不折手段的想要害我，或许我死了，都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。”
“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如此恨你？”风清轩对她说的话充满疑问。
雪言垂下眼眸，沉声说道：“都是陈年往事了……”轻描淡写的就将过去的事一句话带过。
柳无痕看着她，脸色沉重，沉声问道：“你那么确定她会害你？”
雪言点了点头“如果是她，一定会。”
今天在漠殇殿里看到的那双眼睛，她就很肯定了，再加上在殿前发生的刺杀事件，无不把罪名纷纷指向她，她就更加确信了。
还有之前和绿璃去找雪鸢姑娘途中被歃血门的人暗杀，这一桩桩一件件，在看到她之后都豁然开朗了，她和叶雪言长得一模一样，张嫚怕是早就见过了叶雪言，无论是不是自己，她都不会放过的，所以长找人暗杀她，这样想来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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