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墨色的眸底，某种暗色的冷光，一闪而逝。
回到别墅，小鱼还在和宫城争遥控，小鱼一见沐宁回来，立刻抛弃宫城，迎“怎么这么晚？”
“呃……路上摔了一跤。”沐宁随口掐了个蹩脚的谎话，别说小鱼，连自己都不信。
小鱼见她不愿意讲，也没有继续问，沐泽夜看了她一眼：“你先回房间去。”
沐宁愣了愣，她本来淋了雪，想冲个热水澡，再回房间。但沐泽夜既然这样问了，她也没问为什么，直接回了房间，坐在檀木香椅上发呆。
木门支哑一声轻响，沐泽夜走了进来，沐宁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沐泽夜关上门，靠在门口，深深地望着她。
“你的身上，有血腥味。”
血腥味？应该是祭月的血，沾到了她身上吧？她想了想，不管沐泽夜会怎样看她，这件事也应该告诉他。
她不想瞒他……
沐宁正要开口解释，却听沐泽夜淡淡道：“把衣服脱掉。”
沐宁愣了愣，沐泽夜很平静，看不出喜怒，但与沐泽夜这么久相处接触下来，沐宁已经知道，这个平素总是微微笑着，看起来优雅温和的男人，越是平静，越是令人害怕。
“沐先生……”
她低唤一声，他只是静静望着她，一言不发。沐宁咬了咬唇，退去了自己的衣物。
冬日的衣物很厚，她一件一件退去，露出洁白的身躯，祭月动作很轻，或许因为他根本不曾动情，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印记，除了……
她胸口上，那个深深的牙印。
沐泽夜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那个牙印上，目光深邃平静，他走至沐宁跟前，轻轻单膝蹲下身躯，平视着她。
沐宁只觉一股寒意升起到喉咙口。
“你竟然让男人，咬在你这里。”他看着她，轻声问着，口吻却是淡淡的陈述的语气。
沐宁张了张嘴，想要解释，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没有什么好解释的……她的身体，的确有了反应，这让她羞愧和无地自容。
沐泽夜微微一笑，手指托起沐宁精致的下颌，漫不经心地看着她难堪的脸。
“他是谁？”
“你很在意么？”
心中蓦然滑过一阵狂喜，她不可置信地瞧着沐泽夜。
你是不是，也在意着我？哪怕只有沧海一粟那么渺小的一点？是男人与女人之间，而不是作为你的妹妹？
沐泽夜眸光微微一动，看了她一眼，随后放开她的下颌，从她的抽屉里找出一盒药膏来。他们着些人，经常受伤，宫城又是名医，外伤的药自然有不少。
这是一个上好的羊脂玉做的小盒，做工精致得让人发指，一个小小的药盒，都要做得艺术品那样漂亮。
他拧开玉盒盖，白色的盒中，是淡黄色的药膏，散着淡淡的野菊花香气。
这是宫城没事鼓捣的，专门用于女性外伤的药膏，全部用中草药制成，既有田七、白芨等止血药物，还有野菊，金银花等消炎草药，此外还混合了一些淡化疤痕的名贵草药，既有良好的疗效，也能美肤淡疤，深受道上女性的追捧。
沐泽夜轻轻将药膏敷在伤口上，凉凉的药膏，带着微微的刺痛，令沐宁的身上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沐泽夜的眸光微微沉了沉，手指就着一处伤口下按，沐宁猛地吃痛，忍不住叫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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