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着关于男孩的事,他喝得比以往多得多。
男人有些烦躁地单手扯了扯领带,微红的喉结干涩地滚动着,玄关处昏暗的灯光直直罩在男人的宽厚的肩上,愈显疏离与阴冷。
江樾霖走进客厅里,还没走出多远,就猛得发现了沙发上坐着的男孩。
男孩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一角,眼神出神地盯着一处地毯。
江樾霖一愣,“怎么还不是睡?”
男人说着走向前,带着一身酒气单膝跪在地毯上,面上的烦躁收敛了一下,他轻声问道,“一直在等我吗?怎么不开灯?”
男孩散乱的目光聚了聚,他眨了眨眼,看着眼前面容硬朗冷峻的男人,喃喃道,“你你为什么要这样”
江樾霖没听清,但他直觉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。
他忍着被酒精袭扰的疼痛,问道,“什么?”
男孩抬起眼直直看着江樾霖道,“我说,为什么?你要用我威胁”似乎难以说下去,男孩的声音哽咽住。
“为什么?拿我当作把柄,利用我!”
男孩最后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句话,他闭了闭眼,紧咬着唇瓣,颤抖着。
江樾霖在一瞬间是怔愣住的,他看着男孩漂亮的水润的眸子里全是怒意和悲伤。
看不到一点过去的孺慕与爱意。
也许是酒精上头,也许是怒气作祟。
江樾霖狠狠地握住了男孩的双肩,两只大手像铁钳一般,紧紧地收住。
“所以呢?你以为你是谁?”男人眼神冰冷,一字一顿地寒声道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,你原本只是一个纯色的,呵,漂亮服务员”男人凑到男孩耳边,像阴冷的毒蛇低喃着那些剖开人伤口的话语。
男孩身体颤抖,猛得推开男人,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,“你你怎么能这样”
江樾霖几乎自虐一般享受着男孩抵触害怕的眼神。
“你先前问我,是不是情人,我告诉你,你是,你是我见不得人的小情人。”
江樾霖兴奋地凑上前,跪在地上的膝盖往前移了移,“不止如此,你的利用价值只有这些,所以”
“好好做我的床伴,听话好吗?”
“啪——”
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尤为明显。
感受到脸侧的清晰痛感,和挡住视线,散落下来的碎发,这都让江樾霖一懵。
他手指触了触自己滚烫的脸侧,第一个念头就是,他的小情人应该很气吧,用的力气真大啊。
“你真是个混蛋,你真恶心。”
江樾霖还没回神,就听到了这句满是厌恶的话,他看向男孩,发现男孩眼里满是眼泪,已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顺着洁白的下巴尖滴落。
男人眼眸深了深,他大口地吞咽了一下,欺身上前,阴测测道,“对,我恶心,可是是你当初求我睡你的,也是你”
江樾霖狎狔地大力地揉捏着男孩的下巴。
“自己亲手签的字。”
欺负的不行了。
男孩的眼泪彻底绷不住,粉白的脸上氤氲着水汽,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气息都有些喘不上来。
“混蛋我看错你了”
江樾霖忍着心里的不舒服,漫不经心地看着男孩哭泣,但逐渐,面色显得严峻。
“祁瑜,你呼吸慢一点,不要这样大口喘”
男人陡然发现男孩似乎面色泛红,有种缺氧的征兆。
江樾霖一慌,一把抱住男孩,“放轻松,不要憋气,放松。”
男孩捂住心口,手指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,脸色在瞬间之内变得惨白,他眨了眨眼,觉得面前一片恍惚。
随后,彻底陷入黑暗。
“祁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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