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。
莺时伺候着苏知玺洗漱好,轻声道:“公子,奴婢在外头候着,您有什么吩咐唤一声便行了。”
“不用了,夜里头凉,你回屋去。”苏知玺不容置喙,莺时只得躬身退了出来,关好门,回了自个儿屋子。
苏知玺独自一人站在窗前,片刻后,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“雀奴?”是傅九襄。
苏知玺气他明知苏郎仪不安好心,却仍旧要去北疆。
此行去北疆,无论成功与否,回来都只会是一片凶险,苏知玺不信,傅九襄看不透这个局。
“你若是睡下了我便先走了,雀奴,如今虽然快开春了,但夜里凉,你别冻着了。”
苏知玺摸着桌子,吹灭了灯,慢吞吞地上了床。
傅九襄见里头没了光亮,在院子里头又站了会,直到千山拿着披肩走到他身边,他才回过来神。
“我明日启程去北疆,你在王府中看顾好雀奴,雀奴若出了岔子,唯你是问。”
千山忧虑地说道:“主子许久未回北疆了,小的不跟着主子,若是出了什么乱子,主子只怕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。”
“能出什么乱子?如今哪里还有比烛都更乱的地方?”傅九襄不甚在意。
天刚放亮,傅九襄便牵着马兀自出了王府。
郑伯惦记着傅九襄,临出门了还抓着他的手不肯放。“郑伯,我在北疆都待那么多年了,能出什么事?您就放心吧。”
郑伯叹了口气,“从前小王爷是北疆的将军,威严气势聚在,那些魑魅魍魉自然不敢近王爷的身,可如今王爷失宠于陛下,又没了兵权,老奴当真是不放心王爷去北疆这一趟啊。”
傅九襄笑了笑,没说话。
他只是往郑伯身后看了一眼,王府大门敞开着,不见半个人影。
“郑伯,照看好家里,我去北疆一趟就回来,不碍事!”
傅九襄翻身上了马,矫健地消失在了迷茫的白雾之下。
春日到了,燕子从南方归来,衔泥在檐下筑巢,天才蒙蒙亮就在院子内叽叽喳喳地叫着,清脆的鸟鸣混合着从城外山上吹进来的暖风,沉寂了整个冬日的院子都活了过来。
花期早的几株桃花都冒出了花骨朵,一阵风过,树梢上的花枝乱颤,散不尽的勃勃生机就像风似的席卷而来。
苏知玺听着外头的动静,起了身。
莺时早就醒了,侯在外头就等着苏知玺醒过来。
里头响起一阵轻咳,莺时叩了叩门,“公子,您醒了么?”
“进来。”苏知玺一夜没睡,嗓子干得难受,说话时就像是被火灼烧了,撕心裂肺的拉扯着喉咙内的几块软肉。
莺时进屋后见着苏知玺的脸色都吓了一大跳,她匆忙放下铜盆,走到苏知玺身边一声惊呼,“公子,您脸色怎的如此差!”
“无妨,”苏知玺揉着眉心,问道:“定北王走了吗?”
莺时知晓公子此刻不痛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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