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,角落的老头挥洒着劣质的笔墨。
收回眼神,张观业勾起嘴角:“你很重视这个项目吗?”
宝橒歪过头,不解。
——既然做了,总得做好吧。
那你既然招惹了我,可不可以也一直招惹到底。
“好,我想让你得偿所愿。”
宝橒回去后也不知道张观业口中的“得偿所愿”是个什么意思。
项目的进度愈发缓慢,最后只剩带队的组长和宝橒奋战在前线,他倒是提起过在郊区租了一间屋子,询问宝橒要不要住过去。
屋子在郊区,虽然离要考究的寺庙有段路程,但现在这个住所每天这么往返路上就要花费两个小时,确实费时费力了些。
彼时宝橒没注意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,抬头去看他说的真诚,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利弊,思索再叁也答应了。
临行那天,梅朵带着叁个儿女在门前送别,走出没多远就碰上了李骧,宝橒一怔,却见他默不作声地从她手里拿过行李,还没使上劲儿,就被轻易夺了去。
“他不来接你么?”
宝橒一时无言,张观业没提起要来接她的事,只给了她一串地址,又千叮万嘱着她出发了、迷路了、抵达后都要给他发个消息。
说他上心在意,可是最近觉得他神迹古怪,宝橒虽心有疑虑却也没过问。
登上掉了漆的巴士,蓝色的布帘被车窗外的风吹起,一下一下抚在前面昏昏欲睡的老人头上,宝橒小心抓住车帘一角将它们聚拢扣合。
李骧站在一边看她做着这一切,倒也符合他对她细致妥帖的印象。
按着地址寻到了张观业的住处,独栋的二层碉房,破旧了些,但一走进发现有个小庭院,梁柱上勾画着藏式图纹。
宝橒只在到时给张观业发了信息,那头只回复了简单的一个“好”字,便再无消息。
稍微整理一下,发现李骧还立在庭院中,宝橒放下行李走上前。
——今天谢谢你了。
反应过来他似乎看不懂,又咧了嘴做着“谢谢”的口型。
李骧淡然的脸色微动,终是笑了,眼里藏着宝橒故意忽视的情绪:“最近有在学习手语,能看懂一些了。”
宝橒有些惊讶,终是讷讷地垂下了眼睑。
气氛一时有些凝固,李骧笑意苦涩地转身:“其实那天,把你拉上岸的人不是我。”
宝橒的目光沉静如水,刻着绵延的爱意,他看不懂这份对他来说过分深沉的爱意,但他看懂了离去前她指尖的话语。
她说,我知道。
张观业回来时已是七点一刻,可天边还透着微亮。
宝橒坐在沙发上,被关门的巨响吓得一颤,像从前他捉弄叁一的反应一样。
看到张观业进来后,连忙站起,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的卫衣,背对着宝橒,只见衣摆处有一块墨渍。
张观业提着打包回来的饭菜走到茶几旁,见她一直盯着他的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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