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壮胆三分,他顿时敞开话匣子。
“我知道她总害你,一张脸早就丢尽了,我自己也是头一遭为人父,实在不知如何是好,打又打不得,骂也舍不得骂,到头来把她宠的无法无天,现在外边她的名声臭的不行,让我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阿琦了。”
殷童叹气,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悔了,当时让悠思当众宽衣解带的时候只觉得痛快,心底仅存的一点点对公孙靖的愧疚早在当时不知丢到哪里去了。
可真的面对他,他却避而不谈,怪都没怪她,实在让她早已受不住内心的谴责。
“师叔,当日我做的,过分了些,对不住……”
“算了师侄,我的女儿我清楚,她要是不先害你,你哪能那样对她,我也不能说咎由自取,只能说事到如今,怪谁都没意思,要怪就怪我,是我没教好她。”
殷童见他终日为这么一个女儿牵肠挂肚,不知道是扯了心中哪根感情线。
脑海中忽然飘起久远的父母情结。
事到如今,好一个事到如今,她也已经记不清自己父母的样子了……
残存在脑海中的,只有那若隐若现的对自己苛责的话。
殷童眼神坚定,说:“师叔介意多个女儿吗?”
公孙靖被她这么问,问得愣了神,“师侄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若师叔不介意,我是悠思的师姐,不妨更进一步,收了我当半个女儿如何?好过你整日郁郁寡欢,我也能光明正大去劝解师妹,让天上的阿琦师母放心。”
殷童一根筋得很,素来强买强卖,怕公孙靖不同意,她先跪下去磕了一个响头。
公孙靖连忙去扶她,这怎么好端端的把酒言欢就变成了这样,几分醉意上心头,公孙靖鼻尖不住地发酸。
这个一来到这里就整日跟在自己身后问东问西的学生,真让他慌了手脚了。
“师侄……”
“义父在上,受女儿一拜!”
“好好好,你先起来,起来。”他颤抖着去扶她,见她脑门正中央已然发红,这一磕,磕得实实在在。
好半天都说不出话,被她坚定不移的眼眸盯得手心出了汗,公孙靖眯着眼缝企图掩饰即将滑落的眼角的泪,笑道:“下一回,带上悠思,咱们一起再去看看阿琦吧。”……
半夜,顾君酌来到公孙靖的房间,一推开门,一只小醉狐不出意外躺在地上呼呼大睡。
“师兄,你来了就好了,快把师侄带回去吧,她这样怕是要着凉的。”公孙靖脸上微红,显然也是几杯下肚给熏出来的。
顾君酌揉了揉眉心,道:“辛苦你了师弟,她总胡来,想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。”
公孙靖笑着摆了摆手:“哪里,你才是收了个好徒弟,她心善的很,我庆幸悠思有这么个师姐呢。”
顾君酌一愣,低头说:“童儿对悠思做的事,是她顽劣,我代她赔罪。”
公孙靖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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