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声哂了一下。
不仅心是石头做的,连整个人只怕也都是石头做的。
不过,那姑娘究竟是谁家的?竟敢与中宫皇后和随国公府不和
丁锐一听那姑娘哭得大声,也怕引了人来,向四周望了望,叹道:“你何必如此,不管怎样,我与你都是绝无可能的。”
那姑娘只管哇哇地哭,又扯上丁锐的衣袖去,口中含混不清地道:“你说我与你绝无可能...那夏家的姑娘,就与你有可能了,是不是?!”
丁锐身子一僵,语气有些迟疑:“你胡说什么呢---我与夏姑娘清清白白...”
那姑娘猛的一跺脚,打断了丁锐的话,“说什么清清白白,上元佳节那晚,我可是跟在你和你妹妹的马车后头,看得仔仔细细,你不仅和她一起赏灯,你对她...比对我好上千倍,万倍!你还一直对她笑,我都看见了!”
夏姑娘?
陆嘉月恍然记起,前世里丁锐娶的妻子,似乎正是姓夏。
那么眼前这个姑娘,对于丁锐来说,便只是个一厢情愿的过客罢了。
陆嘉月看着那姑娘,不无惋惜地摇了摇头。
可惜呐,丁锐命中注定要娶的人不是你啊。
陆嘉月正自感叹,身后辛竹幽幽道:“小姐,夫人不是说,大姑太太要为丁少爷求娶的人是你么...”
陆嘉月哼了一声,没好气地道:“我本就没打算和他扯上什么干系,他爱娶谁就娶谁去,不娶我才好呢。”
辛竹点了点头,“也是,这丁少爷心肠也太硬了,小姐若是真的嫁给了他,只怕还不是要和这姑娘一样可怜。”
这话陆嘉月却不赞同,“你没听见这姑娘说,丁少爷对姓夏的姑娘笑了吗?他不是心肠硬,只不过是因为这姑娘不是他心上人罢了。”
这么一说,陆嘉月又觉得丁锐也算是个用情专一的人,若非心仪的女子,即便是苦苦哀求,投怀送抱,他也自如顽石一般,冷酷无情。
到底是有情好,还是无情好?
陆嘉月一时之间,有些糊涂。
那姑娘还在哭着。
丁锐仍是无动于衷。
陆嘉月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,又怕那姑娘的哭声引了人来,将她私会丁锐的事情传了出去,坏了她的名声。
于是蹲在地上,往草从边摸了几颗石子出来,向那一架迎春藤扔了过去。
果然惊动了丁锐与那姑娘。
丁锐忙忙向四周望了望,虽不见人,心里终究觉得不妥,对那姑娘道:“你快走罢,只怕有人要过来了。”
那姑娘哪里肯走,只拉着丁锐的衣袖不松手,哭声却是渐渐低了下去。
丁锐无奈一叹,只得与那姑娘二人一同寻了小路,边走边躲,出了小花园去了。
看了方才那一出后园私会的精彩戏目,陆嘉月原本因晋王之事而紧绷着的心弦,也在无形之间松驰了下来。
出了小花园,没走多远,正巧遇上个小丫鬟,便引了她和辛竹回来望月楼。
陆嘉月脚步轻盈,一路行至望月楼下,正欲上楼,却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对面的问星楼望去。
男客众多,整个二楼坐了个满满当当,目光一番搜寻,却再不见晋王的身影。
难道晋王是信了自己绢帕上所写,赶着去安排人手,前往定州解围卫太医了么?
陆嘉月正自揣测,忽然感觉到有一道精厉的目光,毫无遮掩地直落在自己脸上。
她举眸望去,却正对上丁璨一双温润的眉目。
他想是喝了许多酒,两颊边有些泛红,眼神亦显迷离,衬得那原本隽逸温润的眉目,竟凭添了几分风流情韵。
四目相对,陆嘉月微微一笑。
丁璨亦是一笑,眉目舒展,愈显潇洒。
他目送着陆嘉月上了望月楼,隔了纱帘,看着她的身影在桌边坐下。
过了片刻,扭头低声问身后的阿栗:“你确定你方才没有看错?”
阿栗神色郑重,缓声道:“爷,我这双眼睛何曾有过看错的时候---当时我隐在暗处,看得真切,陆姑娘确实亲手将贴身的绢帕抛入了晋王怀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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