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伯钦皱眉,跟着过来的五郎九郎也有些奇怪地看着大夫:“病从口入?”
“是,病从口入,十二郎不过是吃了些东西,然后起疹子了。”
一听这话,秦氏赶紧转头去看屋里的侍娘和仆从。阿郑腿一软,直接给跪了。袁氏知道他打小跟着十二郎,忠心得很,忙轻咳两声,询问道:“郎君睡前可吃了什么东西?”
阿郑摇头:“阿叶之前端了茶水给郎君,其他的也没什么了。”
袁氏又去看侍娘阿叶,她急着摇头撇清关系:“那杯茶郎君并未喝!郎君回屋后,只一个劲地在和婢子讲谈家小娘子做的醉虾如何如何好吃,然后说着说着就睡着了!”
虾是大伙儿都吃了,各个院子的处理方法都差不多,袁氏本也没在意,倒是那大夫听了这话,突然说道:“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醉虾上。”他顿了顿,又问阿叶,“郎君可有告诉你,这谈家小娘子的醉虾,是如何做的?”
阿叶愣了愣,摇头:“婢子不懂这些,所以郎君说着说着觉得无趣了,翻身才睡的。”像阿叶这种理当是要做个解语花的,但是跟才六岁的桑榆聊出兴趣来后,虞安渐渐觉得自己跟说三句话也回不了一句的阿叶,好像没有了共同语言,于是当时真的是没说两句话,就觉得无趣,睡了。
秦氏又问阿郑,同样也是一问三不知,倒是虞闻出了声,解释道:“那醉虾,是我和十二郎一道吃的,想来那醉虾并没有什么问题,不然我也应当和十二郎一个模样。”
大夫说道:“这个是看郎君自身的身体状况,六郎可知道这醉虾究竟是如何做的?”
虞闻看了大夫一眼,终是叹了口气:“用黄酒和清酱、蒜末姜末腌制,然后生食。那醉虾味道鲜美,当时一道吃的人不下六人,现在看来,只十二郎一人出了问题。”
“这个无恙,且我已经开了个药方叫人去煎药了,回头喝了,再忍忍就好。不过是起了疹子,并不大碍。十二郎只需记得,下回,切不可再碰醉虾。”
一听说醉虾不能吃了,虞安忍不住就难过得叹了口气:“那醉虾鲜美可口,就这样再也不能碰,实在是要想死我啊!”
秦氏被气得笑了,伸手拍了拍他的肚子:“就你贪嘴!闹了半天,是吃坏东西了,真是不让人省心!”她说完话,又转头去看虞闻,半晌,才又开口,“六郎,你跟我来。”
虞闻颔首,正要同秦氏一道出去,却听见有人急匆匆赶来的声音。
“十二郎可醒了?”
“郎君方才醒了,阿郎和娘子们都在屋里头陪着。”
“醒了就好,大夫怎么说?”
院子里的婆子一直守在外头,只听见屋里的声音说是郎君醒了,至于大夫怎么说却是不知道的,只得摇摇头。
虞闻看了秦氏一眼,绕过屏风,推开门,对着外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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