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稀松平常的打闹,不会危及要害。
她也信了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浑身染血,扶楹绝不可能会知道,他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强。
她看见,他一向白皙修长的手,正不自然地颤动着。
就像是,不受自己控制一般。
而他的腿一动不动。
才点燃的火折子骤然间落霖,扶楹轻轻抱住了他的身体。
“哥哥,很疼对么?”
沈慕礼呕出了一口鲜血,染湿了扶楹干净明媚的衣衫。
他借着零星的、还未消散的火光:“弄脏你了,阿楹。”
他的声音清澈而明朗,是少年独特的朝气与温存,却在这生与死的关头,重新染上了丝丝死寂。
那是扶楹耗尽了心思,才让他恢复的明亮。
却在一瞬间,前功尽弃。
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扶楹哽咽着:“我背你走。”
她知道,依沈慕礼现在的情况,别是走,就算是爬,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。
如果她二六岁,背起一个少年绰绰有余。
如果她十六岁,背起一个少年勉勉强强。
可是她只有六岁,连沈慕礼摸她的脑袋,都需要弯腰。
她连拥抱都是伸手讨要才能得到。
她想轻吻他凉薄的唇,抚平他的创伤,可这样一定会被当成一个怪物。
她……如此懊悔自己这样年幼!
沈慕礼拉住她,“阿楹,别白费力气。”
夜深了,晚上这一代可能会有狼群出没,他身上的血腥气这样重,即便是拿香囊的气息都压不住,极有可能会吸引野兽的注意。
他一个人事,但怎能让阿楹在他身边这样冒险。
他的腿上中了不少箭,他逃跑时为了方便直接拔掉,直到跑到这里,所有的力气散尽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双腿已经麻木。
沈慕礼从没想过自己能逃脱。
扶楹使用了礼包中赠送的大力无穷散,将沈慕礼打昏,将他扛上自己的肩头就走。
就是身子太,略微阻碍了她的发挥。
她心翼翼地将沈慕礼甩上马背,牵着马缓缓往安全的地带走。
沈慕礼身上的血滴答滴答地往下留。
他醒来时,还在马上,以一个扭曲的姿势。
但是,他的伤势已经被处理过,衣服也换了一套新的。
马蹄声哒哒地响着,周遭明显是热闹的集市,不少店家在吆喝叫卖。
他努力往下看,果然看见一个的背影,正牵着马慢悠悠地前校
扶楹似乎感觉到了背后有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看,扭过头朝沈慕礼轻轻一笑。
“哥哥,你醒了。”
她的笑容充满了治愈力,让沈慕礼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好,甚至一瞬间将昨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抛之脑后,郁气一扫而光。
扶楹很快就看见了一家客栈的牌匾。
她还找来一个轮椅,将沈慕礼扶了上去。
“哥哥,我用易容术替你改了容貌,不会有人发现你的。”
扶楹趴在他耳畔。
沈慕礼只觉得耳畔痒痒的,他心情愉悦地点零头,“好。”
他的手搭到了腿上,却在触碰到大腿的一瞬间,笑容凝固在唇畔。
他的腿……已经没有了意识。
沈慕礼轻轻敲打,没有反应。
而他的左手,也几乎作废。
就在他要再一次敲打时,扶楹捏住了他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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