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雪稚睡的迷迷糊糊,爬起来听见老彭说昨天有个‘宝宝’给她打电话时,她还懵了一瞬。
宝宝是谁?
等老彭拿着手机给她看通话记录时,她才看清号码——原来是念念。
但备注什么时候改成‘宝宝’了?
她没多想,吃了早饭后就跟着老彭一起开车来到了凤凰小区。
姓周的女医生很好找,门口上了年纪的保安说她命十分苦,爸爸瘫痪,老公赌钱,儿子也不争气,总是考不上大学。
“他们家就在前面,现在这个点周医生应该不在,你们还是下午五点以后再来吧。”老大爷很好心。
雪稚一想也是,确实是她欠考虑了,但她也没立刻走,而是找大爷要最近的监控录像。
大爷哈哈一笑:“什么监控录像,这小区连物业都没有,哪来的监控?”
无功而返。
回去的路上,雪稚又感觉到了汹涌而来的饥饿感,她没理会,窝在车上发呆。
老彭见她兴致不高,刚要问问她要不要回去休息,就听见了熟悉的手机铃声。
他立刻靠边停车:“快接吧,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宝宝?”
雪稚点点头,只要想到对面是念念,就不由自主的软了嗓音:“宝宝呀,想姐姐了吗?”
却不料,对面根本不是念念:“他还在睡,昨天晚上哭到半夜。”
是傅云疏的声音。
老彭当即就惊讶的转头看车外的树,宝宝?
傅总就是宝宝?
噫。
好肉麻。
雪稚急忙道:“他怎么了?身体又不舒服吗?”
她还记得昨天念念难受的样子,生怕他再着凉感冒发烧。
傅云疏看了一眼床上拧着眉头的小孩儿,有些无奈:“他昨天给你打电话,是一个男人接的,他很伤心。”
“…啊?”
“他以为你是他的。”傅云疏尽量含蓄的转达念念的爱意:“他很喜欢你,昨天晚上犹豫了一个半小时才鼓足勇气给你打电话,但是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。”
雪稚看了一眼老彭,道:“接电话的是老彭,你知道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,可是他不知道,昨天你被接走的时候,他见我无动于衷,一直在背后偷偷踩我脚后跟,说我怂。”
“……”
这孩子……踩得真好。
虽然很想笑,但出于礼貌,雪稚还是问了一句:“那你跟他解释了吗?”
“解释了,他不信。”
想起昨天晚上这小鬼头胡搅蛮缠的劲儿,傅云疏就觉得脑门都气的突突直疼。
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多温和:“他身子骨弱,我不准他大声哭,但是他又伤心,就哼哼唧唧的自己写日记,我看了,他写你是个薄情且没有眼光的女人。”
雪稚想想这个画面就觉得好笑:“他还会写日记呢?我还以为你不给他上学,他不会识字呢。”
“会,看电视看得太多,慢慢的就学着自己写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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