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外间,白婆婆看见灶上的釜,不由得愣了一愣,“夫人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我把那些猪腹肉放在里面煮了,只剩了这些肥肉,还望婆婆莫怪。”我把牛牛放下来,它纵身一跃,跳到釜边,小心的嗅了嗅。
煮了一会儿,空气中有了淡淡的肉香,混着黄酒和豆麦酱的味道,并不难闻。
白婆婆道,“夫人说哪里话,莫说是几块肉,就算把全部的肉都搁进去,也算不得什么。那些膏脂也不是急用的,日后再熬不迟。”
我咳了两声,又道,“那个……柘浆还剩下一点,回头我与阿嫦说,再买些来。”
白婆婆这才注意到地上空了大半的柘浆罐子,饶是她素来大方,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,老脸抽了一抽,“夫人用柘浆煮那肉……有些得不偿失啊。”
柘浆的价钱想是比那面粉要金贵的多,就连白婆婆都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“那倒未必,这猪腹肉可比鱼鳞要好上许多。”我连忙安抚她,“要提味,柘浆和酒都是必不可少的。”
“酒?”白婆婆刚刚有些好转的脸色一暗,赶紧低头去看酒坛,“这可是衡阳进贡的酃酒,统共就三坛……”
“呃……侯爷寻常也不怎么喝酒,我会去和他说!再说这肉的滋味,比酒可要好得多!婆婆尽管放心!”
果然这道菜有些奢侈。
其实不过就是半坛酒,半罐糖浆么……哎!生活不至于这么窘迫罢?这三坛传说的贡酒,也就不过如此,淡而无味,老实说,用来煮肉我都有些不大看得上。
我好说歹说,白婆婆脸上的愁苦才少了几分,勉强道,“夫人肯出手。定然是绝对的佳肴,老婆子很是放心。”
她倒不是怀疑我的手艺,而是感慨这道菜的价值太过高昂。
眼见天色暗了下来,最后的红霞被黑暗吞没,一直都没有人来催菜,我心头有些疑惑,对婆婆交代了一番东坡肉的注意事项,抱着牛牛回到前院来。
一推开门。便觉眼前银光一闪,一股凌厉的剑气迎面扑来,牛牛立刻炸了毛,紧张地盯着前方。
院子中央有一个人。**着上身,手执长剑,虎步龙腾,一挑一刺,寒光点点,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完美,速度如猎豹般迅捷,整个院落都被笼罩在他的剑光之下,随着他的一举一动。无形的威压便从那具精壮的身躯中散发出来,叫人不敢轻举妄动。
每一招都是必杀的招式,看起来平平无奇,在他手中使出,就仿佛蕴藏了无穷的威力,换了凌风或是任何一个人来做,定然不会有他这样的气势和威压。
叫人胆寒的威压。
一个弱冠少年。能统领大军直入匈奴腹地,杀得敌人丢盔弃甲,凭籍的,决计不单单是身份和地位。任何当过兵的人都知道,要制服那些兵油子,让他们乖乖听从调遣,要有绝对的实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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