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太疼不敢动作太大,始终没能挣脱大手的桎梏。
“你别乱动,伤口沾到水会化脓的。”牧潇紧紧按住他的脚,心里又腹诽起了作精。
试问天下哪个小受不喜欢被老攻这样伺候?别人都爽得飞起,他倒好,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,实在没眼看。
“慕盏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!”顾凌峫双目赤红,盯着埋在自己腿间的脑门咆哮。
“给你洗脚啊,你要是喜欢,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洗一个月。”牧潇理所应当的应着,还顺便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。
在原文中,慕盏潇的小命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。也就是说,如果他能平安把这段时间熬过去,那就说明他是可以逆天改命的,从此人生巅峰不是梦!
“你......”顾凌峫怒到了极致,袖中的双拳紧攥,指甲陷得肉生疼。可他杀心一起,那股难言的锥心之痛又开始蔓延了。
他强行忍下了锤爆狗头的冲动,恨恨地说:“你别白费心思了,我就算死也不会再跟你苟合的!”
牧潇抬起头,猛地见到一张堪比罗刹的脸,差点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。
他琢磨起这话意思,感觉顾凌峫好像是在表面自己冰清玉洁的立场。想了想,语气坚定回道:“顾哥你放心,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,也不会玷污你,更不会强迫你成亲的,等你身体好了就送你回去,我发誓!”话落,便三指朝天,嘴里念念有词。
顾凌峫突然愣住了。
过了好一会,竟怒极反笑。
他笑自己始终还是太嫩了,竟又被这狗贼耍了一次。
明明上一刻还为他废去武功,殷勤洗脚,现在又说什么都不图。当真是狡诈多变,是个彻头彻尾以玩弄男人身体为乐趣的败类!
不过,慕盏潇也未免太小瞧他了,欺他是西凉人不懂这里的风俗?他可是从十四岁入军营起,就研习过北齐各类文化的。
他知道北齐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风俗,男子在成婚之前需得为心上人浴足一月以示诚意,久而久之,赠鞋也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,以作定情之用。所以北齐人送别人物件,是绝对不会送鞋的。
这狗贼骗完他的身体,竟还想骗感情,门都没有。
见顾凌峫笑了,牧潇松了口气,镇定过后又殷勤道:“顾哥你肯相信我就好,洗完了,我这就替你上药。”
“出去。”得知真相后的顾凌峫,语气出奇的冷静,气质宛若遗世而独立的冰山雪莲。
牧潇忽的一愣,旋即明白了过来,心想这货一定是被他的贴心服务感动得傲娇了。起身道:“好,那你自己上药小心点,我去给你熬粥了。”说罢,便把药箱拿到床头,退了出去。
屋外春景正盛,他昨天初来乍到都没仔细打量这个庭院,这雕梁画栋的春阁是三间连座的,左间的屋子较小,顶上建了烟囱,想来应是厨房。
右边的那间落了锁,在原文中那是王府的禁地,是白皇后生下慕盏潇的地方,同时也是慕盏潇和顾凌峫成亲的喜堂,后来的葬身之地。
牧潇没敢多看,心里暗暗发誓,他就算是睡狗窝,也绝不会去打开那间坟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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