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机就响了,他把烟掐灭,开车去了医院,半路上腾出手丢给副驾驶座上的小朋友一块巧克力。
黄单把腿上的巧克力拿手里,“舅舅,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?”
聂文远说,“这是你的奖励。”
黄单听明白了,他早先从陆先生那儿就知道了,所以不意外,“全武叔叔现在怎么样?”
聂文远说,“不知道。”
黄单拆开巧克力的袋子,咬了一口到嘴里,甜腻腻的,他蹙了下眉心,用舌尖卷住巧克力,让它慢慢被唾液融化。
医院走廊上站着十几个人,身上都湿答答的,脚边积着一滩水迹。
其中一人见到聂文远,就连忙跑了过来,他在说话前望了眼黄单,欲言又止。
聂文远颔首,“说。”
那人得到指令,眼睛微微睁大,很是不敢置信,他又望了眼黄单,黄单也回他一个眼神。
似乎没想到黄单会迎上来,那人脸上不解的表情凝固,察觉一道视线扫来,他立刻就把头低下去,沉着声音汇报情况。
接到电话过后,一行人就急忙去了堤坝那里,一个一个沙袋的拍打,如果里面是人,声音会不一样,他们是拍到最后一个时,听出了异样。
刘全武被塑料薄膜裹住塞在装沙的袋子里面,他的头部有伤,身上多出骨折,伤势极其严重,塑料薄膜里面都是血,那血很多,像杀了头猪。
当时刘全武还有微弱的心跳,现在手术室的门紧闭着,他的命会有多大,有多硬,谁也不知道。
聂文远挥手让底下人离开,他揉揉额头,眉眼下的阴影很深。
黄单说,“全无叔叔会没事的。”
聂文远并不言语,面上也不见表情,不知道在想什么,捉摸不透。
黄单看男人这样,心里就很没底,他越看越觉得对方在某些方面像极了自己,之前几次真没有,怎么这次会……
头有点疼,黄单不去想了,他背靠墙壁,等着刘全武的手术结果。
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,聂文远的手机隔会儿就拿出来,不是接电话,就是打电话,在他掐掉一通电话后,嗓子都干了,“回去。”
黄单摇头说,“在这里等吧。”
聂文远的眉间出现川字,拉了小外甥的手就走。
回到住处已经快零点了,黄单洗洗就去客房睡觉,走前跟男人说了声晚安。
聂文远在椅子上坐着,房门关上后他掀了一下眼皮,又阖上去,一口一口的抽烟,似乎是有困扰的事令他烦躁。
刘全武的手术持续到第二天早上,结果说不上好,也说不上坏,目前对黄单来说,他所面临的局面就是受害人疯了,嫌疑人之一尽人事听天命。
黄单喝着豆浆,刘全武这条线先搁着,剩下的就是陈飞陈小柔兄妹,还有个王明。
他把豆浆放下来,咬一口油条,在心里问道,“陆先生,我这次的任务目标有几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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