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,凯旋受赏之前,突然有个老前辈,要对你指指点点,石亨自然是有些不乐意,但一看又是浚国公,那自然不想听也得受着,谁让现在石亨还只是武清侯,不是国公。
「石亨啊,你有野心。」陈懋仍然是直呼其名,说话一点都不客气:「当初我回京后,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了,你以前的野心,没有心胸,就是四个字,加官进爵,不阔气更不敞亮。」
小了,格局小了,石亨以前的野心,格局有点小。
「教训的是。」石亨虽然心里窝着不乐意,可也没表现出来。
陈懋活到这岁数,当然知道石亨心里窝火,刚打了胜仗,被如此教训,任谁都有怨气。陈懋继续说道:「你也在变,这么些年了,这眼瞅着你都要封国公了,你这个野心,也从加官进爵变成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,我不知道你因何改变,但这个改变是好事,我老了,倚老卖老的说句话,你不要忘了这个改变。」
「日后,但凡
是有人挑唆你做任何事,你要记得这句话,成与不成,都是犯上作乱,你能明白吗?」
石亨本来要发飙,可是这火气刚烧到喉咙石亨一个激灵,便知道陈懋到底在说什么,石亨这背后惊了一身的冷汗,低声问道:「浚国公的意思是,这朝廷里还有人想掀起这兴文匽武的风力,而且会拿我做文章?」
于谦看向石亨,当年从牢里出来桀骜不驯的石亨,现在终于有了耐心,如此凯旋之际,还能耐心的把教训的话听明白,听清楚,不易。
陈懋也非常意外,还以为石亨少说要嚷嚷几声,他点头说道:「没错,有人一定会拿你做文章,而且你的性情易怒冲动,你若是入了局,做也是错,不做也是错。」
「但只要你不听人挑唆,不酿下大错,便没人动得了你,你是国公,是咱大明的柱石,若是酿成大错,陛下就是想宽宥一二,也不能,不要让陛下为难,便是恭顺之心。」
石亨面色数变,骂骂咧咧的说道:「一群吃饱了撑的措大,闲的没事干,整天盯着我们这些武夫的脑袋作甚?这京师待得不甚爽利,哪哪都是坑,比草原上的坑还多,还不如在大宁卫四处剿匪快活。」
「他们盯得不是咱们的脑袋,盯得是我们守着的钱袋子,国帑,内帑。」于谦解释了一番其中的缘故,兴文匽武,还不是为了利?
于谦,是即将封公的大明国公,虽然是个读书人,可是有世券的武勋。
陈懋对着于谦说道:「于少保,让武清侯打仗,武清侯不怕谁,可是论朝堂内的阴谋诡计,武清侯怕是一不小心就着了那些妖魔鬼怪的道儿,还请于少保也多少看顾些。」
陈懋在和陛下奏对中,说过有陛下在,有于少保在,那这兴文匽武的风力,便无从谈起。
而于谦的作用就在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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