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听。”
刘公公最懂皇上心思,入夜前就命人准备好了各宫的名牌,等皇上批完奏折后便端着铜盘凑了上去。
照以前的惯例,这一环节是默认废除了的,皇上不提,他们做太监的也就装聋作哑,不过如今宫里才出了两件大事,皇上大概是想去钟粹宫安慰安慰那位。但以皇上的性子,绝不可能直说,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此时便要长点儿眼力见。
君凛瞟了他一眼,果真没多说什么,看似随手一翻,却正好翻中钟粹宫的牌子。
刘福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,还算懂他。
今天批阅奏折时他走神了几次,是在想前天棠儿小声嘀咕的那句“多了个人争宠”,又想起赵贵人突然自尽后宫的接连不断的不安宁,分去了他的注意力。
二十年来,他没尝受过在意一个人的感觉,也便从未想过,若有喜欢的人身处深宫,既无帝王宠爱,又无家族荫蔽,遭受着其他姐妹的嫉恨,会有多没安全感。
母妃好歹有家族撑腰,而她背井离乡,冒着被族人仇恨的风险艰难生存,还要提防身边人做手脚,日子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难过。
他竟有些心疼。
她若是想要孩子,他不介意她生一个,华国未来的继承人身上实则流淌着夏、华两国的皇族血脉,百姓接不接受无关紧要,只要她想,他便应允了再说,他们同样出身高贵,孩子也必然优秀,一位明君的诞世必定是万众景仰,又有谁敢反对。
要不和她提一提。
想得虽然美好,但真正行动时,却又有些迈不开脚步,不知是不是在顾虑她的反应。踌躇许久,君凛终于下定决心去了钟粹宫。
这女人,乖巧的时候像只猫儿一般,可他偏偏心里清楚她是假装老实,这样的反差,让他有些掌握不了她的想法,越是捉摸不透,就越喜欢往深里猜,得知她有自保的能力,不用他分神照顾也能活得很好时,他从未想过,自己竟会松一口气。
在遇到她以前,他以为他喜欢的是天真无邪,看上去一尘不染的单纯类型,没想到遇她以后,便觉他的女人必须有谋略有心机有手段,不然无法与他并肩,更没资格坐上国母的位置。
毕竟,帝王需要的不仅仅是妻,还是能母仪天下的皇后。能享受尊荣富贵的女人很多,但担得住皇后之称的,他只认她一个。
不过若是一股脑说这些,恐怕会吓着她。还是尽量收敛心思,循序渐进得好。
君凛沉思着,人已来到钟粹宫主殿前,望着她的寝宫,沉寂许久的心竟少见的悸动了一下。
这种感觉是暗恋
可笑,半年前的他或许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竟然也有今天。
他自嘲的笑了笑,步入殿中。
不料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异香,越走近越是浓烈,安静的寝殿一点人声也无,若不是刘福早就通知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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