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脸一板。
“朕即规矩,朕所说便是皇法。朕说赦了你就赦了你,哪来恁多废话?”
“喏,老奴谢主隆恩!”
“起了吧!”
“喏!”
主奴相认一幕,早已看呆在旁所有人。
无论宦官或禁宫侍卫,还是少量龙影军将士,无不目瞪口呆。
地上哼哼哧哧,呼疼不已的姬桢自不免骇然怔忡。
父皇?
……开什么玩笑?
姬刚驾崩十几年。
俟时姬桢弱冠之龄。自己父亲的音容笑貌自是记得一清二楚。
脑海里深藏记忆与目下情景,交换互融。
不消片刻业已肯定,眼前这个须发及腰老者,果真是自己父皇,大乾怀帝姬刚陛下。
他嘴巴张大,想叫又不敢叫。
此番密谋虞子逊,准备罢黜母后听政,说来着实犯了皇室大忌。
成功便也罢了,偏生被死而复生的父皇活捉当场。
若他问起,却该怎生作答?
一时急得满头大汗,手足发颤。
姬刚倒是没问他,只朝他看了一眼。
哼了一声。
这会儿,老恩把姬桢的计划一五一十向姬刚和盘托出。
其间少不得夹枪带棍,指责当今太后揽权。
老奎忿而辩解。
姬刚手一摆,要老奎闭嘴。
听毕姬桢的全盘计划,姬刚乜了姬桢一眼。斥道:“蠢货!稍后,朕再问你。”
掌权天下数十年,岂会和宦官一样短视。
尤其今日姬桢所为,更是刷新了姬刚认知。无怪芷蓉那么待他,换做自己不定更加严厉。
这么一会,叛军先头部队已临宫门。
瞧及宫门禁闭,当即在外面污言秽语,骂什么都有。
姬刚神色自若。
姬桢面色铁青。他这会终于明白,自己好像上了世家们的当。
叛军主力由天鹰军担当。
十万天鹰军早成了虞家私军。
虞子逊进京,所选所择又俱是铁杆嫡系部队,眼里根本没有大乾皇室,对朝廷更无忠贞可言。
只见宫门禁闭,墙上弓张弩紧,枪戈林立。
直道镇南公密谋业已被朝廷发觉。
立时便扯破了脸,在下面大骂姬桢小儿怎么还不出来,是不是躺太后怀里吃奶之类的话语。
污言秽语。
饶是自感忍辱负重的姬桢也觉怒不可遏。
宫墙之上,姬桢一方抑是太后一方的兵马,皆自怒火填膺。
姬刚站于宫墙,朝下观望。
这么骂来骂去的须臾工夫。叛军云集,密如蚁群。
皇城内外喊杀四起。
火光冲天,兵戈铮铮。
三万皇城戍卫出自训练有素的龙影军,城门固已失守,与叛军依然在皇城四处鏖战不休。
虞子逊着甲负戟,驰马而来。
身后是雄纠气昂,执火持戈的亲卫虎贲。
宫门里许,虞子逊缰绳微勒,胯下骏马咴律律一声。
前足高踢,马首仰起。
虞子逊单手挽缰,右手持戟上举,状极英武,与平日儒将风范大相径庭。
四周天鹰军瞧见这么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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